沈熙接着说,“恐怕未央夫人也是知道让她送的箱子里大概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她想要报恩,也不想得罪王爷,所以就送了,结果就成了弘农王手中的把柄。未央夫人是信了弘农王,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弘农王利用。”

“那么,既然如此,我们将金楼的人送走,我皇兄会放过他们?”孙墨尧担忧地问道。

沈熙看了他一眼,“王爷,如果把你换作金楼,弘农王威胁你,你会当作一件事吗?”

孙墨尧想了想,立场不同,身份不同,他还真就不怕弘农王。

“因为金楼的人害怕王爷,也搞不清王爷会怎么用这个把柄,所以金楼的人会害怕。但他们若是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就知道这个把柄现在根本就已经不是把柄了。”沈熙解释说,“他们受王爷所托,把东西送到了赵副将的手里,这是他们害怕的罪证。但是赵副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初王爷您抓到赵副将,可没有把金楼的人给牵连出来,就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断了。”

孙墨尧点头。

沈熙接着说,“就算弘农王站出来说,金楼的人的确与赵副将有联系,那么,金楼的箱子又是从哪里来,弘农王难道就没有想过?金楼的人把他给咬出来,他也是有理说不清的。”

孙墨尧笑了起来,“是啊,那弘农王又为何如此威胁金楼?”

谁知沈熙却只是看了王爷一眼,平静地继续说:“所以,弘农王想要以此威胁金楼,其实是不充分的,但是我们能看得出来,金楼的人却未必能了解中间的关系。而且……只怕金楼的人还以为,扶风王你与弘农王是臭味相投,联手一起挖坑给他们呢。”

这话一说,孙墨尧心里顿时不爽了。把他和弘农王相提并论,这是侮辱谁呢?!

但听沈熙的分析,孙墨尧平静了下来,“那么你这么说,只要金楼的人能离开弘农王的控制,我那皇兄是没办法对付他们的?”

“本来就没办法。”沈熙笑了笑,“只是金楼无权无势无靠山,被弘农王这般利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孙墨尧叹了口气,又有些感慨,“金楼也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