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孙慕辰吐出一口气,“我说不过你,我也没办法,我同意了。册封凉州王,不仅如此,该有的金银珠宝、香车美人我一并给他,不会少奖赏多少给你的……凉州王。”

最后一句话说得孙慕辰切齿痛恨,一脸不情不愿。

沈熙看着孙慕辰走回到了方桌边上,弯腰拾起自己的朱笔,正在他上书的奏折中圈圈画画,他大松一口气,这下可好了,这下太好了。

孙墨尧成为凉州王,是众王之中最与众不同的那个,他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一旦他成为凉州王,皇上就不能拿捏他了!

沈熙心里很清楚,当年他那可笑的理想里正是一步步从收回兵符开始,没有了兵符的王爷们便什么都不是,皇上挨过了这最麻烦的一关剩下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百姓们对各个封地的王爷们都已经麻木。

若他们清廉忠厚,是封地百姓的福气,他们愿意多说两句好话。但若是他们不好,老百姓更加没办法,王爷是皇帝的叔伯兄弟,他们更加没地儿说理去。正所谓衙门朝南开,无权无势莫进来。

所以不管王爷们同皇帝怎么闹,或者皇帝怎么闹王爷们,只要别闹到自己身上,老百姓们却是不当一回事的。

此后,皇上是怎么睚眦必报,秋后算账,总之在往后的好几年里,逐个将之前围城的王爷们分别请到京城里来,在皇宫里跟他们谈天谈雪谈月亮。可到了最终,活着离开京城的只有临贺王一个人,其他几位王爷,要么暴病要么遇袭,这都是后话。

说是不会追究,不过是现在不追究,不是未来不追究。

而剩下的那些王爷们,没有了兵符以后的日子能不能好过是一说,将来永远都会小心着会不会被皇上惦记,或者收回他们的封地,让他们今后只能依附皇室才能生活,而不像从前那样,在自己的封地想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