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身边又跟了一个人,秦顶天倒是不怕那被结界尘封了千年的 洞府被外人发现,而是不想让除被自己认可之外的任何陌生人,踏足属于他 的领域。
“传送法阵毕竟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虽然只要有灵石便可开启,但 其中的危险你我都无法预料。”秦顶天淡淡的嗓音突然响起,那双凌厉的黑 眸透着一股让人身心寒颤的冰冷,看得墨之昔莫名心虚,可转瞬间,又被秦 顶天这种冷傲无情的眼神给惹得一阵懊恼和羞怒。
“秦道友这番话是何意? ”尽管气愤,可墨之昔依然态度冷静。
“若墨道友想要离开秘境,那就直接恢复修为,不必再隐藏了。”
闻言,墨之昔浑身一震,眼神惊愕地瞪着面无表情的秦顶天,此时此刻 ,饶是再有耐性也被瞬问击溃,他脸色一沉,冷声道:“既然秦道友早就看 出来了,为何现在才说?而且,我不明白秦道友的意思!”
“上古传送法阵危险重重,你本就因身怀异宝而掩藏修为,若是能够凭 借异宝的防御功能护你周全,或许可安稳传送出去。所以,我只是提醒你, 不用刻意再使用异宝来隐藏修为,除了我们不会有人发现的。”
秦顶天的嗓音低沉冷淡,可说话的口吻不徐不缓、不骄不傲,而且听到 墨之昔的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耐心的解释。
顿时,墨之昔胸中的怒意渐渐消散,目光复杂地普了眼仍旧冷着一张俊 容的秦顶天,缓缓吐口气,体内灵气微微调动,他周身的修为便立即从筑基 初期恢复到了金丹初期。不止如此,他的面容五官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容 貌依然白皙俊秀,却比之前更为清隽如玉,若他再次出现在焱金阁和丹鼎门 弟子的面前,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
摇身一变,墨之昔还是墨之昔,却并非原来的墨之昔,再加上他又换了 身玄育色的长袍,脬间象征着丹鼎门弟子身份的修真丹炉,也变为了一个巴 掌大小且散发着淡淡育光的碧色玉葫芦,简直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你是散修? ”秦顶天剑眉微挑,淡声问道。
“秦道友慧眼。”墨之昔这次倒不在隐瞒了,点点头,认同了秦顶天的
话。
“而且还是个中阶丹修。”不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墨之昔一愣,遂笑笑,道:“没想到秦道友连这个也看得出来。”
不是秦顶天看得出而,而是那个碧色玉葫芦,正是千年前他在炼器顶*1 之时,随手铸造了一件炼丹法宝,虽不是极品,但也是件难得的上品炼丹炉 。更重要的是,这玉葫芦是他数不胜数的炼器作品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当 年他记得自己只是将一些无用的法器全都扔给了寒元,交给他处理掉或用来 换取灵石,想必也是那个时候流落出去的。
秦顶天前世还是秦元真君的时候,性情极为乖戾霸道,凡是他亲手炼制 的法器全都有他留下的元神印记,就像是自己生产的商品一样,打上一个标 签,即使是被别的修士认主,也有都有可能被他一个不高兴而立刻收回来。
这个恶趣味的癖好,作为秦元当年身边最亲近的寒元和乌狄二人,皆都 知晓。
当然,乌狄也认出了这件法宝乃是出自秦元之手,他到没有任何稀奇, 因为让他感兴趣的是墨之昔身上的那件异宝。
“墨道友深藏不孬,不知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那件宝贝? ”这话委实有 些过分和突兀,修士之问谁没有一件上好的防身法器,但若是被人这么直接 的索要观看,任谁都会立刻当场翻脸。
可偏偏,墨之昔这个人就有点跟别人不一样的奇怪个性,谁想要占他便 宜他二话不说就会反杀回去,谁想要从他储物袋里多赚些灵石,他更是用一张毒舌利嘴讨价还价,他就那种占你便宜没得说你占我便宜想得美的人。
不过,对于他有意想要礬交情的人,墨之昔虽然也会斤斤计较,但绝不 会拂了对方的好意,再说了,自己那块乳白玉佩早已灵魂认主,他也不怕被 乌狄夺走,于是,他大大方方地从衣襟里取出那块玉佩,交到了乌狄的手中
“凝魂玉?”乌狄一声惊呼,脸色骤变。
倒不是因为墨之昔居然如此放心将他的保命法宝如此信任地交给他,而 是因为..
“乌道友认识这件法宝? ”墨之昔神色惊喜地盯着乌狄。
这块玉佩是墨之昔早年问在一次历练探险中意外得来的,他虽不知这块 玉佩的来历和名字,但在机缘巧合中进行的灵魂认主后,便一直随身携带, 不仅能帮他掩藏修为和容貌,还为他抵挡了无数次致命攻击,若非有它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