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咳了一声,又道:“朕还有一句话要与你说。”

赵亦泽拱手,“陛下请吩咐。”

“他若是做得好,你便让他坐着,他若是做不好,那便能者居之。”

“陛下,你——”赵亦泽大惊,看向谢珣。

谢珣笑了笑,接着道:“这个能者,也包括你。”

“陛下明鉴,臣绝无谋逆之心。”赵亦泽跪下。

“与谋逆没有关系,朕也不是故意考验你的忠心。”谢珣淡淡开口,“王朝更换本就是常事,只要北燕国的百姓生活安稳,龙椅之上坐着的人是谁,朕并不在乎。”

这话不似做伪,但越是这样,赵亦泽心中越是不安。

这样的吩咐,不像是商量储君之事,反而更像是——

“陛下,您的身体……”赵亦泽表情惊疑不定,谢珣瞥他一眼,“赵亦泽,朕方才的话是圣旨。”

“臣、遵旨。”赵亦泽咬咬牙跪下,一字一顿道。

“既然陛下与相国大人商议完了,那是不是该叫王承宣进来了?那小子性子急,估计这会等的都快把地刨出一个洞了。”王沐之表情毫无异样,即便是听了这样一个足以震惊朝中所有人的密旨。

“让他进来吧。”谢珣侧头看向赵亦泽,“你退下吧。”

赵亦泽心有不安,担心地看了天子一眼,还是俯首叩头,“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