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李学良涨红着脸,“当年若不是你执意用一半家底替他重建回春堂,我娘也不会气的回娘家,她不回也就不会在路上出事,他是罪魁祸首,我恨他都来不及凭什么要道歉?”
李学良吼完直接就跑走了,李员外脸色极为尴尬,又有些羞愧,“……当年之事实属是我的过错,这孩子有点钻牛角尖,谢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不会。”谢珣摇头,却对李学良之前那种态度有些了然,他的目光落在李员外带来的那些下人手中的物品上,“李员外这是做什么?”
“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李员外答道,“听闻谢大夫苏醒又在仁心堂救了小儿,所以在下特备下薄礼前来看望谢大夫。”
他顿了顿,“良儿他虽然钻牛角尖,但心里其实还是感激谢大夫的,这些银票和房契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多谢员外的心意,在下心领了。”谢珣回道,“不过这些东西,员外还是拿回去吧,这些年员外已经对在下多加照拂了。”
“他也用不上。”屋内传来一声,李员外愣了一下,“谢大夫有客人?我是不是打扰到谢大夫了?”
“不过是刚收的一个仆人。”谢珣淡淡回答道,“不过也确实用不上那些东西,因为在下即将离开这里。”
“离开?”李员外诧异,“谢大夫要去哪?”
谢珣抬起头望天,“自然是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一算这些年的账。”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闪过了几道闪电。
与此同时,沧澜宗的某个闭关的山洞里,盘坐着冥想的男人皱了皱眉,他捂住胸口,突兀地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