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儿下班。
郑年穿梭小巷去往善恶寺,这一次他买了羊肉和蔬菜,那些小家伙也在长身体,应当吃好些,花去了一两银子七十文。
“哟,阿年这么早!”曾广寿迎面走了过来,神采飞扬和郑年打了个招呼。
“曾哥,今儿个没挑货?”
“不挑了!以后都不挑了,哈哈哈哈!阿年你忙,哥去玩两把。”曾广寿指了指不远处的赌坊。
“哟,那预祝曾哥今儿个逢赌必赢,财源广进啊。”郑年一拱手。
“要不说阿年你是个文化人呢,读过书就是不一样!”曾广寿左手一抖,一贯钱掉了出来,“给给给,这算是曾哥从你这儿讨个彩头,拿去花,别客气!”
郑年也不见外,对于赌徒来讲,这就是破财请神,入了赌门之前有好听的话,自然是要请的,索性直接收入了怀中。
但奇怪的是,这曾广寿平日里就是挑货郎,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两银子,这回出手就是一两银子买彩头,估计是发了闲财。
二人作别,郑年才到了善恶寺。
“你怎么花这么多银子?还娶不娶媳妇找不找好人家了?”老妈见面就是斥责。
郑年只是憨憨一笑,“老妈,你别想那么多,有几个子儿咱就花几个子儿,这些娃儿不就是我的弟弟妹妹,他们长身体吃点儿好的不过分,你也不要那么劳累,儿子这不是有了收入,自然要多吃点儿好的。”
“怎么?又是衙门里的说法?”老妈狐疑地看去。
“是啊,大人说了,上差第二日要吃羊,这不我就弄回来了,咱不能不听大人的,是吧?”郑年随口忽悠着。
“行!我去弄。”老妈心中也是一片暖阳,随后带着羊肉和蔬菜走向后厨。
看着老妈远去的身影,郑年走入佛堂,轻轻擦拭了一圈金色菩萨像。
吃了饭,将老妈送回家之后,郑年解释了自己要出去一趟,并且和老妈再三约定明日的舍粥要自己来熬,这才放心出了门。
京城有内城和外城之分,长安县和长乐县都是外城,而内城则是京兆府的管辖范围,大理寺自然也是在内城之中。
“豁……确实大气。”站在大理寺门口,郑年确确实实能够感觉到这个掌管刑部案件和京城最高执法机构的恢弘。
这地儿就是省公安厅之类的地方。
大理寺确是个庙门,四带弯上的屋檐坐两尖儿一面一个狻猊,张牙舞爪。中顶托起高高塔寺之上一顶夜明珠,即便是白天也能波光出体,如彩虹弯下,光彩奢靡。
左右竖联:
“铁面无私,凡涉科场亲戚年家须谅我。”
“镜心普照,但凭文字平奇浓淡不冤渠。”
郑年到了门口,“大哥,烦请通报,长安县捕头郑年求见大理寺丞,武思燕。”
“大人留信,东走十八里,城墙处等你。”门口的兵丁应声解释。
“多谢。”郑年转头,按照兵丁的指使,东走十八里之后,看到了内城的城墙。
巍峨耸上,这城墙实在是高,抬头望去借着月光朦朦胧胧看到上方闪过的一抹白色,烽火过往,这城墙足有十几米高。
绕着楼梯走了有将近十来分钟才上了顶端,此时的郑年已经气喘吁吁,双手按在膝盖上歇了半晌。
“身体真虚。”武思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郑年伸出手想要作礼,结果看到武思燕仍是一身白衣,便打消了念头,一手搀扶城墙勉强直起身来,“你什么武道境界啊?我怎么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