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你陪着我哪里都去

因为这里的人除了赌钱不会做其他任何事,除了如厕能让他们暂时休息,其他的都不行。

所以他们不洗澡,不洗脚,不洗衣服。

郑年想到了十个人一个班的警校大学宿舍,刚跑完五公里回去,每个人瘫软躺在床上的时候。

就是这个味道。

大小、骰子、牌九、麻将、蛐蛐儿、斗鸡、投壶、叶子戏。

但凡是能拿出来且大家熟知的赌法,这里都有。

郑年走到了第二间屋子里。

这里明显舒服了很多,至少没有五旦散那种醇厚的酸味。

人也少了许多。

第二个房间里的人较比第一个房间安静了许多,但是也会站在台子上大力将牌九甩在桌上,大声斥道,“有本事你就开!”

通常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冷汗直流,面色惨淡。

男人就是这样,这不是一种执着,而是这个物种本身自带的自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自信。

女人就不一样,她们通常比较理智,在面对赌局的时候,很少有失去理智人认为自己很有自信必胜的时候。

比如郑年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很优雅地将手里的牌九擦完,随后放在了手旁,摇头叹息道,“过了。”

她拿着一副对子,却没有跟牌,选择放弃。

这若是给任何的一个男人,都会把这把牌玩到底,并且装出自己手中拿着一副至尊宝的意味。

至尊宝是最大的牌。

这一局牌最终获得胜利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单九,比对子小了很多。

女人摇摇头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郑年,“你玩吗?”

“好。”郑年坐在了女人方才坐过的位置上,这里有与整座赌坊格格不入的味道。

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郑年拿到了一副对子。

郑年也是一个男人。

所以他赢了。

这一次,牌局最后和他比牌的人,是一张八大。

意味深长的回头,郑年对着那女人微微一笑,像是在说,“对子是这么玩的。”

女人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郑年的身侧,“你好像并不怕输。”

“怕输又为什么来赌钱呢?”郑年笑着揽下了面前的四吊钱。

“可是你要知道,牌九是有喜钱的。”女人睁大了她的眼睛,微笑道,“若是有人拿出了葫芦或这是至尊宝,光是喜钱,你就要白白拿出一两银子送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