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湖像是京城的护城河。
表面上风平浪静,而下方深不见底,更不知道有多少尸骨埋藏在里面。
夜晚的京城就像是有月光的护城河。
表面比江湖还要美好数倍,更是有人会坐在河边静静欣赏,甚至有人想要跳入河内,畅游一番。
第二天郑年一大早蹲坐在家门口,脖子上骑着一个弟弟,怀里抱着一个妹妹。
最近家里的孩子对他越来越喜欢,现在脖子上这位的习惯是,只要郑年不在家他就不尿尿,昨天硬是憋到尿床。
怀里这位是郑年不给她喂饭,那她就饿着。
所以郑年正在喂怀里的妹妹吃饭。
“看来不是很危险。”傅余欢斜靠在墙壁上,端着手里的粥。
上一次他吃这碗粥的时候,因为多盛了两碗,被几人骂到无地自容。
而现在即便他靠在墙壁的拐角处,仍然有人会帮他将吃完的碗筷接过,顺便关心地问,“差爷,您还要吗?”
“不了。”傅余欢摇了摇头。
郑年一边给骑在脖子上的弟弟穿袜子,一边说道,“不是很危险?我跟你说,那里面的那头母猪是真的大,比山都大,她要是躺平了,头在我家,脚在长安县衙门。”
“赌场里为什么要养一头猪?”傅余欢有些不解。
“这是一个形容词,那头母猪是形容词。”郑年强调着说道。
“形容什么?”傅余欢皱了皱眉。
“人。”郑年已经给脖子上的弟弟穿好了袜子,开始穿鞋。
“你的意思,有一个人,躺下头在你家门口,脚在长安县衙门?”傅余欢满面震惊。
“你真的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郑年满脸嫌弃道,“去查查张烈吧,这个人有问题。”
“好。”傅余欢一转身,消失在了街头巷尾。
郑年给弟弟穿好鞋子,直起身来拍了拍屁股,陈萱儿从身后溜了出来,“哥哥。”
“怎么?”郑年将怀里的妹妹放在地上,抬头问道。
“哥哥今日有事嘛?”陈萱儿两只手背在身后,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