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十分的淡然,极度的淡然。
而这一刻,傅余欢根本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是震惊!
他将长剑抽出再次刺入安文月的胸口。
这个京城第一大宦官竟是很平淡的看着他, 尽管脖颈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尽管胸口剑伤处如泉涌喷出, 这一切似乎对于他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无足轻重。
“舒服了么。”安文月嘴中流着血,但是并没有让他说话受到任何影响。
玉堂春一把抓住了傅余欢的胳膊, 而刘玉山的剑被一把刀挡了下来。
一把漆黑的钢刀。
柳云州的刀。
“我就说你一个人来会吃亏的,你还不信我!”柳云州道。
傅余欢没有说话,神色略带狰狞的看着安文月。
安文月笑了。
他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的阎罗, 像是恐怖的鬼王一般。
“我问你……舒服了吗?”安文月张大了嘴, 牙齿已经被鲜血染红,舌头上是暗红色的血疙瘩,胸口的血瞬间染满了全身, “舒服了么!”
傅余欢没有再动, 眼睛瞪到了最大。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的景象。
玉堂春抢过了傅余欢手中的长剑,发狂地刺向安文月。
一剑。
两剑。
五剑。
直至精疲力尽, 玉堂春丢下了长剑向后退却了几步, 嘴唇已经开始了颤抖。
即便是身后的柳云州也浑身冰冷。
三人的血似乎都凉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刘玉山将长剑收入了剑鞘内,面色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说话,静静向后退去。
过道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你到底是谁!”柳云州怒道。
“你们……来杀我,却问我……是谁。”安文月站在那里,双手摊开,那已经被剑刺得如同骰子一般的身体竟仍然无法将他的声明断绝,“继续杀啊,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