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让沉默了片刻,“看来我该走了。”
“你知道你该知道的,剩下就与你无关了,你自然该走了。”郑年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童让看着郑年。
“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那个叫张不二的身边。”郑年道。
“我现在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而你还在考虑别人?你不怕我顺藤摸瓜,找到你的家人?”童让笑着看向郑年。
“若是你找到了我的家人,你随便招呼。”郑年道,“要杀要剐都随你。”
“恐怕今日,我要试一试你的深浅了。”童让将手放在了软鞭上。
“也好。”郑年仍然稳坐当堂,“不过你要在林外等着,起码你吃了我一顿饭,也要给我点时间,和老朋友叙叙旧。”
“他是你的朋友?”童让问道。
郑年点头道,“是很好的朋友。”
“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童让眯着眼睛道。
“自从他之后,我不会再交朋友了,一个人都不会。”郑年苦笑道。
“只有稚童才会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怎么像你这般年纪的人还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童让笑道。
“因为我的朋友一个足够多了。”郑年道,“当呢身边的朋友每一个都会为你付出生命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何必再自取烦恼呢?”
童让看了一眼郑年,大步向外走去,“我在外面等你。”
“好。”郑年只是笑了笑。
孙子明看着郑年,“只剩你我了。”
“是啊。”郑年端起酒杯,“我很久没有和朋友喝一杯酒了。”
“可惜,我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孙子明叹息道。
“可惜么?”郑年问道。
“很可惜。”孙子明道。
“你仍然不会回头?”郑年追问道。
“我早已无法回头。”孙子明道,“你认识的是秦风而已。”
“那你是谁。”郑年问道。
“我可以是秦风,也可以是安文月,但是我无法只是秦风,也无法只是安文月。”孙子明道。
“安文月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可以让秦风活下来呢?”郑年问道。
“因为秦风和安文月本就是一个人,秦风死了,安文月也死了,若是秦风活着,安文月就活着,早已无法改变,也无法分开。”孙子明拿着酒碗,“我时常能想起来曾经在杏花楼里和你喝酒的模样,也时常夜里耳畔出现你的声音,可是无论如何你我都该知道,这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郑年举着碗,“秦风永远是我的朋友。”
“可安文月永远都是你的敌人。”孙子明道。
“为什么?”郑年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