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月香方才还落寞的神情突然欣喜了起来,连忙走到了郑年的身边,“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不能来?”郑年吃着叫花鸡,就着一坛酒,哼哼一笑,“你这儿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么?”
“当然不是!”明月香不悦地指着郑年,“第一,我这里不是谁想来就来的,而且能进来的人并没有几个。第二,谁让你在我床上吃东西的?”
“我五十两银子不够在这床上吃东西?”郑年将满手的油抹在了她的被子上。
明月香看了看自己的被子,又看了看郑年,摸了摸腰间的五十两银子,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干嘛呢,就干嘛!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郑年憨憨一笑,已经略微酸臭的脚夹杂着叫花鸡的味道扑面而来,仰起头看着明月香,“我要洗个澡。别的地方不方便。”
“可以啊。”明月香不假思索道。
郑年点点头,“银子用着还顺手吧?”
“没用。”明月香将自己怀里的银袋子取了下来,并没有把郑年当外人,展示开来。
里面满打满算有将近二十两。
“还有这么多?”郑年看着明月香,“我以为你花完了。”
“我说我没用。”明月香站起身来,两个光脚丫还翘起来了一个,伸出手将顶棚上的暗格推开,这才取下来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足足一百两银子。
“你在攒钱?”郑年问道。
“我的赎身钱是三百两,还差差不多二百两吧。”明月香摆弄着锦盒里的银子,微笑地看着那些可爱的银色小砖块,似乎那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郑年看着面前的明月香,递过去了一根鸡腿,“吃不吃?”
“吃!”明月香接过了鸡腿。
二人就这样在绫罗绸缎之上,干净整洁的床榻中,吃喝了起来。
明月香不胜酒力,但是她并没有跟着郑年一直喝,郑年也没有强迫她喝酒,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郑年已然吃饱喝足,躺在了床榻上。
“舒服!”
明月香看着郑年,“你真是盗圣张不二?”
“是啊。”郑年笑道。
“那我们的交易还继续么?”明月香又问道。
“当然。”郑年笑道,“只要你能提供,我永远都会和你合作,并且保证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有银子赎身了。”
明月香的眼神流露出了感动,却没有明说,而是讪讪地走下床去,轻声道,“我给你热洗澡水。”
“啊?”郑年一愣,“你不是不卖身么?”
“当然。”明月香的声音拐了七道弯,“搓搓背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