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看不得人受苦。”老娘温柔的笑着,“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做那些你认为对的事情,去做哪些你认为值得的事情。”
“如果……”
“没什么如果。”老娘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泪了,无论一个母亲多么的平凡,那只是她的伪装,对于自己的孩子任何的所思所想,她比天下人都聪明。
“想去就去,想做就做,但是要做好,要做的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即便是招来骂名,即便是浑身污泥,也要问心无愧,心中自清。”
“每个人生来并非是注定的,这些孩子没有一个人是注定成为孤儿的,只不过贫穷和底层的人对于命运的抗争,没有那么多人注意罢了。”
“孩子,你永远是娘的骄傲。”
郑年站起身来,跪在地上,稳稳地磕了三个头,“娘,谢谢你。”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做娘值得一辈子骄傲的事情。”老娘侧身双手合十,深吸了口气。
郑年大步走出了善恶寺。
没有一丝回头,也没有一丝留恋。
善恶寺的大门口,师爷翁白魁站在那里。
他双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郑年。
“我想去听个戏。”郑年缓缓道。
“走起。”翁白魁指向杏花楼。
郑年哈哈一笑。
二人就这么走,缓缓地走。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似乎这一切都还是一年半之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杏花楼人潮汹涌。
但是突然,一伙禁卫直接冲入了房间之中,开始遣散所有的人,将里面的客人,官员,富商,全部驱逐出了楼中。
郑年和翁白魁走到杏花楼正门的时候,早已空无一人了。
罗秀站在大门口,带着笑容看向面前的二人,跪在地上供应着二人。
“罗掌柜,我想听戏。”郑年缓缓道。
“好!好!”
罗秀转身向后,“我给你安排。”
“请。”郑年伸手。
“请。”翁白魁也同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