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程雁书一脚踏进那被薛明光盖章成“婚后别院”的主屋,几步走到桌前坐下,没好气的瞪薛明光,“好歹也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少当家,怎么这么聒噪这么八卦?能学学我大师兄的稳重恰当吗?”
薛明光用“你竟然叛变了革命”的震惊回复了程雁书。
程雁书叹口气,问:“你不是和白小公子去打点你家长老莅临铸心堂该做的准备去了吗?活就干完了?我二师兄三师兄呢?”
“他们在准备,我跑了。”薛明光大言不惭地回答。
溜岗还这么理直气壮?程雁书无语。
薛明光倒是立刻苦了脸,在程雁书侧边坐下,真情实感地说:“我们家长老,就是我二叔三叔,他们竟然今天就来了,我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到山下了!”
他露出一脸“情势已然岌岌可危,我也是迫于无奈”的悲壮:“我再不跑,就又成笼中鸟了。”
“为何?”程雁书不解,“就算管教甚严,也不至于来铸心堂之后,在人家地盘也要把你关起来吧。”
“平日倒是不会,顶多让我跟随左右,不让我离开铸心堂。”薛明光把手摊在桌面,又把脸虚弱地压在手臂上,长叹一口气,“但是之前我从家里逃出来了,他们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逃家了?”程雁书更无语了,“你一个少掌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总位置,你逃什么?”
“什么总?”薛明光抬起头一拍桌面,“ 不管什么总、都得逃!不蒸馒头争口气!我那个定了亲的未婚妻听到四极之会后就要和我见面定亲,她竟然先从熏风庄逃跑了!我要是不逃,不是显得我比她重视婚约吗?我泰云观在熏风庄面前还有地位吗?我以后还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程雁书用力拍这万年铁直男的手臂,“这又不是比赛!”
“反正我不能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