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那被飞光珠所控的魅妖出现后,他们每每遭遇到的妖魅几乎皆不可小觑。若不是另有魔魅之窟类似的聚魔气之地未被发现而有妖魅借助其强大魔力生发出来,便有很大可能是四极封印已然镇不住魔魅之窟,波及万妖塔底所镇之妖了。
宋谨严道:“熏风庄和泰云观都没有查到飞光珠和若木之墨被盗取的蛛丝马迹,但我们却发现飞光珠和若木之墨上都附有不同寻常的魔气,在被打入魅妖体内之前,它们很有可能不是被封存在魔魅之窟里,就是在极度接近魔魅之窟的万妖塔底。”
“但铸心堂日夜镇守万妖塔,怎么可能有人能轻易潜入万妖塔底而不被察觉,甚至还接连纵走魔物?”薛明光眼里闪过犹豫和犹疑,“若不是潜入……但铸心堂谁能有此能耐……谁又有动机?”
韩知竹道:“明日一早,我们便上铸心堂告知白掌门进展和细节,由他去做评判吧。”
计议妥当后,宋谨言给程雁书的手臂上敷了药粉,又妥帖包扎好后便和薛明光离去了。
韩知竹喂程雁书喝过水,又给他掖好薄被,再三确认过他体内灵力充足,才像是终于放了点心,轻声道:“睡吧。”
拉起被子遮住半边脸,程雁书小声问:“大师兄,你刚才……刚才……”
——你刚才,是不是吻我了。
这么一句话,他却是期期艾艾地说不出来。
毕竟刚才的情形,稍微正直一点看都是事急从权的阻止,而不是心悦之人之间的旖旎。
血肉模糊的现场,根本就一点也没有旖旎的空间。
如果他问出来,却得到一个显然可以预见的否定答案,那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