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明光重重地把捡起来的杯盏顿在桌面上,“你跟我绝交?”
“不是……我不是说你。”程雁书回过神来,看放在桌面上的杯盏,对着薛明光露出一个万分歉意的诚挚笑容,“对不起,是我错,我不该瞒你,我也不该摔你杯子。”
程雁书态度一软,薛明光又强硬不起来了。他悻悻然又拿起那杯盏,再倒了一杯水,递给程雁书。
“你大师兄真没事。”他说,“万魔已出,魔魅之窟破了,他‘献祭’也是毫无意义。宋执和你师尊一起破了若木之墨之阵,但他也受伤颇重,宋长老给他施了针,他心脉有损,总须得十天半月一月半年才能完全恢复吧。”
虽然薛明光这个十天半月跳到半年的时间跨度过于不准确,但程雁书的一颗心到底是放回了胸腔里。
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委屈了。
“你想去看你大师兄,就先把药喝了。”薛明光指一指桌面上的药碗,又指一指药碗旁的一颗牛乳糖,“那个,你大师兄给我的,说你喝药必须得有这个。”
“我不喝。我不想见他。”程雁书抬眼,这才发现房间布置非常之熟悉。
这是,回四镜山了?
“不喝我灌你。”薛明光又瞪眼,“你喝了药我就能走了。”
“走?去哪?”
“回泰云观。”薛明光忧心忡忡地看看窗外,“四极大阵发动了。魔气外泄,虽然还困在阵内,但足以滋生妖物。我得赶回去,一则时刻修补四极大阵被魔气侵蚀的漏洞处,三则捉妖。”
“那你为何来了四镜山?”程雁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