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竹沉稳对宋长老道:“喝汤药、保持饮食清淡、忌房事。我都记下了。”
“还有。”宋长老道,“服药五日,最好七日,心脉的伤应可痊愈,但还要以南极泉的极寒辅以灵力助血脉运行,打通心脉受损处的淤血堆积。”
他端起菊花姜枣茶,在程雁书渐渐停息下来的咳嗽中又叮嘱道:“你自身尚未痊愈,不可勉强,南极泉,让清游陪雁书去。”
宋长老细细喝完菊花姜枣茶,程雁书的咳嗽也完全平息了。
再给程雁书诊了诊脉,宋长老点点头,看向韩知竹,慢悠悠地掏出了他那随时随身带着的木质针盒。
韩知竹轻轻解了外衫,又松了中衣,再半褪下里衣,露出流畅的肩线和脊背。宋长老在他心脉处打下七针后,已经又因为专注施针而免不得的气喘吁吁了。
小师弟忙忙又端上泛着热气的菊花姜枣茶,程雁书皱着眉,看那扎在韩知竹心口附近的银针,只觉跟着韩知竹呼吸微微颤动的银针是扎在自己心脉上,酸酸的疼。
韩知竹倒是没有半分难受的神色,他握住程雁书的手,轻声道:“别怕。”
明明是大师兄在受,怎么自己反倒被安慰了。程雁书不好意思地垂了头。
宋长老喝过半盏菊花姜枣茶,元气又恢复了不少,他过来检查过韩知竹身上的银针,又开口唤程雁书:“雁书啊,这里。”
他指着最靠近心脏的那一针,正色:“但凡多进针半分就会不能人道,再进半分,便死得透透的,神仙难救。”
……程雁书被韩知竹握住的手抖了抖,瞬时出了些成分很复杂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