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雁书细细系好中衣,又从屏风上拿起外衫替他穿好,韩知竹转身也向台阶走去:“去晚膳了。”
“哦。”
应了声跟在韩知竹身后,走了三个台阶,程雁书却见韩知竹背在身后的手从原本的握拳变成舒展开来,同时还对着他招了招。
想也不想地抢前两步,程雁书把自己的手放进了那明显在等着什么的手心。
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严丝合缝地,握紧了。
吃过晚膳,跟着韩知竹看过师弟们的夜巡安排后,程雁书又被韩知竹拉到了他的房里。
虽然和房间里的气质背道而驰,但那枝桃花还是开得更盛了。那次桃花飘摇中,那句“甚美”,不期然涌上记忆,程雁书轻轻触了触桃花瓣,问韩知竹:“大师兄,这桃花……是因为我吗?”
韩知竹淡笑点头,又对他抬起手:“过来。”
拉住程雁书的手,韩知竹检查过他灵力运转的正常,又小心地挽起了他的袖子。
程雁书不解地看着韩知竹低下头,轻轻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郑重的吻。
“你被具足伤的那次,我就想这么做。”韩知竹又慎重地再贴近,再轻轻吻了吻那已经看不出伤痕的手臂,“你每次卷起袖子,我都想。”
“原来大师兄不喜欢我卷起袖子,不是因为觉得我不成体统啊?”程雁书立刻活泼起来,“我每次可都害怕极了。”
“怕?”韩知竹苦笑一下,又挽住程雁书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坐好,“我从前对你,如此之不睦吗?”
“不是,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程雁书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