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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到一半,韩知竹便被宋长老叫走了。程雁书情绪不怎么高昂地木然吃完晚饭,跟着魏清游回到韩知竹的房间,不久后,薛明光也跟着过来了。
“何事?”程雁书抬眼,看拎着一个包袱的行走姿态别扭且缓慢的薛明光,“你卷包袱干什么?跑路?宋少掌门终于烦你了赶你走,还是你未婚妻要回来了你自己要逃?”
“是你要的话本!”薛明光颠着他还没好完全的扭伤的脚走进来,把那包袱往桌面一怼。
包袱落在桌上时散开了一角,起码二十本话本哗啦啦地散了出来。用手指略挑起一本瞄了眼,程雁书无精打采:“你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话本?少掌门,你可真有空。”
“谁随身带这个。这都是我去宋执房里搜刮的。”薛明光拉开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安置妥当了自己那只可怜的脚,“他总习惯我买什么话本就一定和要我买一本一样的。买了也不看,就堆在书柜里吃灰。结果这下倒好,都便宜你了。”
他又贴近程雁书,小声说:“不过他还不知道我从书架上把这些拿走了。我跟你说,宋执他看蛛丝马迹可厉害了,你看的时候小心些,尽量别留痕迹。等你看完了,我再还回去。”
“你现在就还回去吧。这说不定是宋少掌门的心爱之物,你为了我不问自取,他心里不一定好过。”程雁书把那散出来的话本小心收好,又把包袱打好,推到薛明光面前。
“我不是看你提不起精神,想安慰你一下嘛。”薛明光说,“宋执这人还是菩萨的时候居多,他可以理解的。”
“他可以理解,不代表他应该承受。”程雁书用手指点了点那个包袱,想对薛明光说什么,犹豫了半晌,又终于叹了口气,换了话题,“你知道要怎么取幻空花吗?”
“知道。”薛明光猛点头,“你放心,宋执跟我说了,危险不大,只是极其刁钻,需要极度冷静的心神和极度准确的判断,并且灵力深厚,可以斩断幻空花的根。就算不成功也最多是被幻空花的灵力冲击而受伤,韩师兄出手,应当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