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也不放开揽住韩知竹的手,反而更贴近了些,刚刚咳过的嗓子略有些哑,却压不住兴奋又喜悦的气:“大师兄,我取到凝心草了。”
韩知竹很轻但是坚决地拉下那环住自己颈脖的手,又后退了一步,沉默地盯着程雁书。
那眼里的波动,是惊惧,更是气恼。
“大师兄……”程雁书读懂了,心里又软又酸,再就着韩知竹不肯消散的气恼泛起了心虚,“我下次不敢了。”
韩知竹不答,也不动,只看着他,那样子能让程雁书心里发痛。
“大师兄,我……昨晚没有睡好才一时间腿软的。”程雁书的手指带着温热,贴上韩知竹的心口,又从心口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游走到他小腹,轻轻一点,“我知道错了,你应承了我,我也该答应你的。我答应你以后我绝不在你不在的时候涉险了,不然,你就罚我。罚什么都行。”
明明刻意到狡黠,偏又在那里面透出满溢的天真,这天真里融着暧昧,融着纵情,融了韩知竹的心。
他移了目光,声音暗哑:“你可知道,我看你掉下时的心情?”
“知道。”程雁书靠近韩知竹耳边,小声道,“和我从前每一次看着你时,一样。”
韩知竹的呼吸瞬间收紧了。即使看不见韩知竹的视线,程雁书也能知道此刻大师兄是什么表情和模样。
他知道自己这样过于投机取巧,过于奸猾巧诈,但他也当真明白,自己这一次的贸然涉险,在和大师兄关系确认到此刻程度时,实属有些过分了。
但他也不后悔。他取到凝心草了。
程雁书见好就收,自说自话地环住了韩知竹的腰,把脸贴在肩窝里靠了靠:“好了好了,大师兄,我认错了,我以后绝不再犯。但我取到了凝心草,可以修补你的元神,加十年寿数。”
韩知竹的声音里仍然有着一些冷肃:“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