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雁书的笑变得肆意,“大师兄每天都想罚我。这次,又罚什么?”
待韩知竹俯下身来,程雁书却又抵住了他的肩膀:“大师兄,等等,等一下。”
他从大红色喜服里翻出一个小小锦囊,又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玉石指环:“大师兄,这指环虽然材质很差,但是你答应我,会日日佩戴。”
韩知竹看着程雁书手里的指环,干脆利落地摇头道:“我们不要这个。”
“什么?”程雁书急了,抓住韩知竹的左手,“必须要的。在我家乡那边,成了亲的人都是要戴的,你不要,是不要我?”
韩知竹握住程雁书的手,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要这个,用这个。”
他展开手,手心里也是两枚指环,玉石质地,和他们腰间的佩玉质地相似,细看,也是一枚刻着灼灼桃花,一枚刻着延展青竹。
程雁书立刻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指环贪恋地看着上面细腻的雕工:“三师兄他还是把我出卖了。说好的娘家人呢?”
“这个时候,别提旁人。”韩知竹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哪怕是魏清游也不行。
他把手递给程雁书:“是不是你替我戴上?”
程雁书忙不迭地点头,把那桃花灼灼小心翼翼地套入了韩知竹左手无名指,又把自己的手展开,把青竹指环递到韩知竹手里:“快点,套住我。”
被套住了,便是一生一世,或是,生生世世。
双手交握,被压在石桌上时,指环与指环彼此摩擦,像是也在轻吻着。
最后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程雁书,只在晨光透入窗棂,落上凌乱床榻深处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从院子里桃树下,被抱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