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是凤鸣拦在路中间时,送殡队伍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从送殡队伍中跑出一个年轻男人,他是丈夫的大学同学白杨,也是她学校的小领导,只见他拉起凤鸣就向人群外走。
可是,还没等他将凤鸣拉出人群,丈夫的姐姐早奔了过来,她像一头疯狂的母狮子,一把从后边扯住了凤鸣的头发,无论白杨如何掰她都不松开。
这时,从围观者的人群中跳出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人,手里提留个沉重的脏袋子,只见他呼啦一声丢下袋子,上去就掐住了丈夫姐姐的脖子,逼迫她松开那双扯凤鸣头发的玉手。任凭袋子里的金属零件散落一地他也顾不得了。
姐姐快被掐窒息的时候才松开手,她喘了一下,扑过去撕他,却被他一手扒倒在地。
姐姐已经红了眼,她急速的寻觅着能顺手当武器的东西,正失望的时候,发现围观者中有个胖大妈抱着正织的毛衣,那毛衣上有四根铁针,在阳光下像四根金箍棒一样闪闪发光。
她上去揪了两根,朝着那瘦高个男人的面上一阵乱扎。
那瘦高个男人名叫冷战,是乡下砖厂的老板,冬天砖厂停工,检修机器,他来县城购买机器零件,正好碰上凤鸣丈夫的送殡队伍,他不自觉的跟着围观,竟撞上了凤鸣被打。
尽管以前他与凤鸣夫妻曾有过恩怨,此时此刻却不想看到凤鸣被眼前的女人羞辱,便挺身而出,跳过来替凤鸣解围。
解了凤鸣的围,他正蹲下捡拾散落在袋外的机器零部件,冷不防脸上挨了一阵乱扎,还被扎中了双眼。
“我眼睛!”他捂着一只眼大叫,血从他指缝里流出。
丈夫的姐姐一看瘦高个男人被扎伤了,这才作罢,也不再去和人群外的凤鸣计较了。
送殡队伍恢复了秩序,又继续缓缓前行。
围观者有继续追着送殡队伍看热闹的,有围着冷战表示同情并劝他赶紧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