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翔听着不是个味。伯常骂凤舞说“和你娘一样阴毒”,那是因为凤舞的娘活的好好的,现在又骂凤鸣“和你娘一样德性”,可娘都死那么多年了,不应该再挨伯的骂了。

“伯,口下留情吧。”凤翔说。

这个时候,凤舞回来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六。

“咋了这?”凤舞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和你娘一样阴毒。”林青山又指着凤舞骂。

“伯,有我啥事?”凤舞委屈的说。

“凤舞回来了?”后娘一看到凤舞,赶紧擦净脸上的泪,堆着笑容上前,接过凤舞手里的包,放到她的床上。

后娘堆着一脸的笑打量凤舞,说:“凤舞又长高了。”

“咋啦这是?”凤舞附在娘的耳朵上小声问。

娘摇了摇给她使眼色,意思是不让她多嘴。

一时,一家人都不说话了。凤鸣还在不停的剪自己的头发,拽自己的头发了。

一家人望着凤鸣剪头发和拽头发,后娘想拦,没走到跟前凤鸣就冲她挥舞剪刀。

对于家人来说,凤鸣只要不自杀,由她剪去,由她拽去,反正头发剪了还能长。

“儿子啥事没有,两个闺女都这么不是东西。”林青山低声说吧,无奈的摇摇头,出了西拐屋。

凤翔也跟了出来。

父子二人站在房厦下。

“这个冷战真不是东西。”凤翔骂道。

林青山和儿子一样,本来对冷战很有好感,很欣赏他,就这一件事,却开始恶心他。

这件事,明明就是冷战玩的花招,大概是怕凤鸣成了公家人,会嫌弃他,便急着将生米做成熟饭,板上钉丁,高枕无忧了。

“她不剪了,躺床上安静了,一直哭。”后娘从西拐屋出来说。

林青山两口和儿子凤翔站在房厦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林青山示意妻子:“去,去问问她,昨晚都做了什么?”

后娘又去了西拐屋,搬过正面向墙壁哭泣的凤鸣,开始温和的盘问:“乖,给妈说,你俩在一起了?”

“没有,我跟他娘睡的,你和伯都不相信我。”凤鸣如实说。

确如凤鸣所说,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本来,那天晚饭后,冷战娘将西厢房整理一番,铺盖全换成新的,目的是要让冷战带凤鸣去西厢房睡的,但冷战却说:“娘,别瞎忙活了,今晚凤鸣跟你睡,让我爹去大队部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