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辉欲言又止。

冷战急了,猛推了冷辉一把,恼道:“辉哥,咱是不是一个村的?”

冷辉便说:“那好,我说了你可别恼。”

“赶紧。”冷战越发急了,又推了冷辉一把。

“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冷辉为难的说。

“从头说,详细点。”冷战又催促,“赶紧吧。”

“好。”冷辉点点头,若有所思了一下,便说,“我给你说冷战,几年前我在棉厂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你媳妇。你知道吗冷战,你定亲那一天,我和厂里的人上街玩,看到你骑车带她逛街买东西了。她的模样很古怪,见一面能记一辈子。她几年前一来棉厂上班,我就认出她了。几个月前,她突然去结算室上班了,那结算室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厂里还传说她是县社一把手的亲戚。紧接着又传说她是林青山的女儿。这一上一下,就跟坐过山车一样,都让人接受不了。紧接着又传出她的未婚夫是个很有钱的砖厂老板……”

冷辉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赶紧。”冷战推了一把冷辉。

冷辉继续说:“可刚传出她的未婚夫是个有钱的砖厂老板之后,接着又传出她和我们厂长好上了……”

“胡吣。”王美兰打断冷辉,生气的说,“我们家凤鸣才十七八,怎么会看上一个老男人。”

王美兰停顿了一下,又生气的说,“去年,咱村人不也往冷战身上泼脏水,说他跟那个狐狸精有一腿,我在村里骂了三天,再没那谣言了。”

“德金婶,我们的新厂长可不老,年轻着呢。”冷辉说。

“那我们凤鸣也不会看上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都是瞎胡吣,往我们凤鸣身上泼脏水。”王美兰恼道。

冷辉笑了:“我们厂长可没有老婆孩子,听说之前连个女朋友也没有,还说他家世很好,好像父母都是县领导……”

“那就更不可能了。”冷战打断冷辉,“他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上凤鸣。”冷战说这话时,心里很疼痛。他突然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在结算室出现的那个好看的年轻人。莫非他就是这棉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