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棉厂职工,他们确实知道的鼻眼清楚,但他们今天没有时间与领导成员们接触,他们是从围墙外边绕到东门回厂的,一路上倒是议论纷纷,热火朝天的议论,但一进厂门就看到了放假通知,放假的通知立即盖过了西门那边的事,因为放假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西门外闹事者可是与他们无关,他们立即转移话题,开始议论与他们有关的放假之事。

他们中的大部份人都没有再跑西门那边去围观,而是选择直接走人。只有一小部份职工跑到西门那边,但看到的是闹事者被抓。闹事者一被抓,就没热闹可看了;没热闹看了,他们也立即回宿舍带上收拾好的东西回家去了,午饭都不在伙房吃,四月份的工资都是大放假之后上班才开始发放。

厂里的领导班子都是在闹事者被抓之后,职工散去之后,才顺着公路回来重新聚到西门,在西门聚着闲聊了一会儿,又直接去伙房聚餐,到了伙房都一点多了,简单的素食填饱肚子,下午两点半又来会议室接着开会,他们没有机会听职工反应。

这一切,贾玉轩心知肚明。

此刻,面对赦厂长说的职工纷纷反应,贾玉轩还是坦然的一笑,无奈的摊开双手。

“是哪些别有用心的职工反应的?为什么这些职工纷纷向赦厂长反应,而不向我们反应?”贾玉轩反问赦厂长。

赦厂长一怔,有些语塞。

“因为赦厂长的工作更接近职工。”磅员主管开始上阵帮腔了。

“就是。”赦厂长得意的笑了。

“具体是哪些职工?”贾玉轩问。

然后又说:“快去叫过来,让领导班子成员都听听他们的反应吧。”

赦厂长知道不能出卖冷辉,便说:“贾厂长明知道职工都放假回家了,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是赦厂长明知道职工都放假回家了才故意这样说的吧。”贾玉轩微微一笑说。

贾玉轩又微笑着环顾所有与会的领导成员说:“各位想知道上午的事情,职工回家了也没关系,因为职工只是旁观者,并不是参与者,倒是咱厂的保安自始至终都参与了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让西门的保安来给大家个交待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贾玉轩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大家也都知道,上午正开会,是保安跑来报告陈科长说西门有闹事者,我也是听陈科长一汇报,才去处理的,咱厂的保安才是自始至终最清楚那件事的。”

贾玉轩说罢,看与会者的反应,见没人反对,便说陈科长,“陈科长快让西门的保安过来给大家个交待一下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因为贾玉轩深知陈科长不会站在赦厂长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