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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外的棉农们正发牢骚,贾玉轩和丁主任从西门回厂了,车停在门洞外的前场,贾玉轩和丁主任下了车,立即奔向了磅口。

一来到了磅口,就别提有多气愤了。

“怎么下班了?”贾玉轩赶紧抬腕看表,“这还不到六点。”

在回厂的车上他还和丁主任说,今晚让磅上回班加点,挑灯收花,哪怕收到夜里十二点也要把棉农的花给全部验收,除非棉农嫌价格不合适不愿意卖。

可现在,磅上空荡荡,没一个职工的人影,都下班走人了。只有无奈的棉农还不舍的在磅上晃悠。

“重新组织人开磅,有难度吗?”贾玉轩问。

“那是不可能的。”丁主任立即说。

“为什么?”贾玉轩实在不忍心让棉农负重拉棉回去。

“票据和印章那都是由专人保管的,没有票据和印章怎么开磅?”丁主任无奈的说。

丁主任又无奈的说:“从验湿到上垛,一张真实的卖花票据上需要砍了好几种印章,这十二台磅和四个级别的花垛,不同类型的印章都有不同的专人保管,估计现在都锁入保险柜了。”

丁主任又无奈的说:“每天上班之前,磅上和垛上去领票据和印章的时候,都需要签字画押的。晚上下班去上交票据和印章的时候,还要回执单。”

丁主任又无奈的安慰贾玉轩:“你也别太惋惜今天的收购受损了,现在我们还是赶紧进行这个吧。”

丁主任说着,拍了拍怀里的公文包,那里面装撤免赦厂长的红投文件。

这时的外场,保安和门卫正在轰赶不愿离去的棉农。东门外还拥齐着望不到尽头的棉车。那些已经排到东大门的棉农们,在保安和门卫的轰赶下是不停的牢骚。

“咋不到点就下班了?”

“离下班还有二十多分钟就不放棉车了,我都排到门口了,再拉回去可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