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茵表情不痛不痒,姿态悠闲地喝着茶。
“俊国戴着滤镜看你,是顾念与你年轻时候的那段时光。世态炎凉,人心易变,俊国却想跟你回到从前,他太天真了。”
兰茵放下茶杯,似笑非笑:“老爷子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去跟严俊国说。”
严老目光如鹰,逼视对面,“俊国娶你,是因为忘不了你。你嫁到严家来,又是为了什么?”
“旧情复燃罢了。”
“燃了半年,也该清醒了。或者说,你一直很清醒。”
“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那我这老头子就直言不讳吧。”严老正色道,“我希望你离开严家。”
“凭什么?”
“你问‘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说明你心中对严家、对俊国有怨。你在,严家不得安宁。”
兰茵讽刺道:“您这话,就像那些沽名钓誉的历史学家或古代庸臣,国家亡了,就将所有罪名怪到红颜祸水上。”
严老:“红颜祸水可不是谁都能当,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
“……”兰茵面色冷然。
这时管家来报,说严扬醒了。严老拄着拐杖站起来,朝楼上喊了一声:“小乔,你二弟醒了。”
乔逆听到问楚澜:“你去吗?”
楚澜默不作声。乔逆没再多问,下了楼与严老一起回主宅。
严扬醒来有一阵了,大家从一开始的紧张兮兮,到逐渐放松,不过十几分钟——严扬状态很好,再无昨晚的歇斯底里。他正在吃一碗牛肉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