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话还是真话，沈岑自然分得清。只冷淡“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话题已经往不愉快的方向跑偏了，那不妨继续。

窦瑶这么想着，斟酌了一下，才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金皓骅那混蛋从前应该给你使过不少绊子吧？”

“那不都是窦小姐你，亲自授意的吗？”沈岑特意加重了“亲自”的咬字，语有讽意：“不过那混蛋为了讨好你，也确实是费了不少心。”

看来他都清楚。既是瞒不过，窦瑶就直奔话题重点了：“有想过让那混蛋从商圈彻底消失吗？”

“这个想法，应该是窦小姐比我更迫切吧。”沈岑听出了话外音，“是想借我的手替你清了碍路的脏东西？”

“沈爷果然是聪明人。”窦瑶顺势吹捧道。

“倒是挺会琢磨。就算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您窦小姐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撇得干干净净。”沈岑不怎么走心地给她鼓了鼓掌，“好盘算。”

“据我所知，沈爷不是也一早就有除了那混蛋的心思嘛。互利双赢的局面，不愿意吗？”窦瑶挑衅道，“还是说，沈爷你是担心有风险，没那个胆？”

“激将法对我可无效。不过要是有利可图，我倒也确实有点兴趣。”沈岑话音稍顿，抬眼看她：“窦小姐好像挺有把握。是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抓住那家伙的把柄了？”

窦瑶没否认，勾唇露出个笑：“您沈爷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了，有些话还非要我挑明了说吗？”

这是狐狸尾巴根本就不打算藏了？

沈岑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红唇间。曲指掸落烟灰，轻笑了声：“有意思。”

第19章 ：我打算戒烟。……

跟窦瑶达成共识。

沈岑寻了个时机, 约了金皓骅私下见面。

席间沈岑滴酒没沾，说是要养生，端着杯冒着热气的枸杞茶冷眼看着酒桌上推杯换盏。掐着时机差不多了, 这才寻了个借口去走廊打电话。

离席之际给赵志雄打了个眼色。

赵志雄得了暗示借酒装疯。待包厢门关上，才在金皓骅面前故意说漏了嘴。

言明沈岑已经找到了他搞非法集资的账目明细, 就等着给他摆一道, 让他好自为之。

金皓骅在商圈好歹也是号人物, 听了这番话仍是食能下咽，面无异色地陪着笑脸结束了饭局。

只是酒宴散后他明显绷不住了, 归家的途中命司机临时改了道。

冯沃霖一早就候在了会所外, 一路跟车尾随。

他不擅长跟踪, 车技又拙劣，猛开猛停间被前车后座的金皓骅察觉出了蹊跷。

金皓骅隔着后视镜观察后车动向。

让司机拐了点路，在拥堵路段成功甩掉了车后的尾巴。

被甩开的冯沃霖在四周环绕的车鸣声里顿觉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