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快要融进空气里的纯白中,唯有神职人员的红色教服,打破了视觉上的垄断。犹如流淌在神明体内的鲜血,为教权输送着维持昌盛的能量。

“啊嗯……”

某间弥漫着情欲之气的房间里,一具精壮的男体从蛇一样柔媚的女人身上翻下来,在畅快淋漓地喘了几口粗气后,搂住刚才翻云覆雨的对象,在后者耳边轻轻说道:“你该走了。”

男人卷了卷对方垂落在胸前的碎发,然后将一张支票夹在女人的右耳上。

“您可真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无情男人。”女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起身穿衣,然后将支票小心地收进手袋,在离开房间前冲着床上的男人抛了个飞吻:“希望以后还能跟您共度良宵。”

“去吧!”男人温柔地应付了一声,等女人离开后,一直守在门外的侍从扔进一件浅灰色的长袍,示意男人收敛一二。

“教皇陛下晚上要接见您。”同床上的男人相比,侍从可谓是衣领子能抵着下巴的正经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正经人,在进入教皇国后,不得不为眼前的男人收拾没完没了的烂摊子。

“别总是绷着一张死人脸嘛!敬爱的泽维尔神父。”床上的男人虽然穿上了灰色的袍子,但却坦露出大半个胸脯。

他就像是从壁画上走下的狂欢之神,在柔软的织物上翻滚出让人堕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