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赶鸭子上场的潜在继承者们。

玛丽安娜揉了揉僵硬的脖颈,想象它要是被按倒在垫头木上,一定会在深色木头的映衬下,纤细得让侩子手们难以下手。

“也许我该祈求理查德的仁慈。”玛丽安娜隔着薄薄的后颈肌肉,能够轻易摸到颈椎的部分轮廓。

“也许并不存在的神明会接受我的灵魂。”玛丽安娜在起床后洗了把脸,决定去花园里转转。

“你还是没改掉半夜醒来的习惯吗?”

当玛丽安娜来到花园时,已经有位客人占据了最好的位子。

卢修斯可不会像玛丽安娜那样,穿着睡衣和斗篷在花园里走动,不过他现在的样子也称不上端庄得体。至少阿基奎女大公要是看着卢修斯披着头发,敞着领口地出现在公众场合里,一定会将自己的长子扔去地牢里冷静一下。

玛丽安娜坐在卢修斯对面,看着对方慢慢扯碎一朵并不娇艳的鲜花:“你现在这样子,跟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又有什么差别?”

用斗篷垫着冰冷椅座的玛丽安娜也不忘遮住自己的膝盖,毕竟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患有关节病。

“你在占卜什么?”玛丽安娜看着身体前倾,前臂紧贴着大腿的卢修斯。

后者在妹妹的目光下,抬起一双桀骜不驯的金色眼睛,面容被那些缠绕在凉亭穹顶之上的金属鲜花,剪成了带着面纱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