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

玛丽安娜与丹希尔面对面地行了个感谢礼,然后挽着手走向阳台。

“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不想慢慢收拾布列塔尼亚的烂摊子。”玛丽安娜直截了当道:“不知你,或者是教皇陛下,是否能帮我铲除布列塔尼亚的顽疾,重整布列塔尼亚的政治局势。”

“可您这是要我以神圣之名,行屠戮之事。”哪怕丹希尔在教皇面前是个天老大,教皇老二,他老三的绝世混球,但是真让他去搅浑一国的政局,丹希尔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这事成功与否,我和教皇都洗不掉干涉布列塔尼亚政局的罪名。”此时此刻,丹希尔的脸上已经没了跳舞时的云淡风轻,终于表现得像个正经人。

“不行,这事儿绝对不可能。”丹希尔松开那只挽住玛丽安娜的手臂,任由阳台上的冷风将他吹醒。

“我不能,不能让我的父亲陷入到如此不义的境地。”丹希尔按住阳台的栏杆,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取悦到了玛丽安娜,令她毫不犹豫地击溃了丹希尔的心理防线。

“你所犹豫的东西恰恰是你父亲最舍得的。”玛丽安娜很少感受到父母的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相信这种爱是真实存在的:“不然你以为他拼着晚节不保的危险,将你妹妹塞给坎特罗国王是为了什么?”

玛丽安娜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句老话,然后将其复述给丹希尔:“落地凤凰不如鸡。一旦你父亲去世,不管是艾瑞娜还是你,都不过是众人眼里的尘埃,供人取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