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要选择这样一个混球成为公爵吗?”贵族的同伴也是胆战心惊道:“我可没听说过阿基奎女大公的家族里出现过疯子。”

“不过亨利王子的情况也是有例可寻的。”某位熟读历史的贵族小声道:“他的祖母,那位红袍的玛丽女王,在她的统治后期做出一系列的疯狂之举。尤其是在杜纳瓦亲王过世后,除了阿基奎女大公,基本没人能劝说住玛丽女王。”

“况且在玛丽女王之前,那位‘阿基奎少女’也被指认为精神异常。”

“可那是……”某位意识到他们的交流内容有多么惊世骇俗的贵族,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阿基奎少女”在被她的叔父囚禁前是个正常女人,但是在长年累月的精神折磨与以讹传讹中,正常人也会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

而现在……

流淌于奥布斯达血脉里的疯狂因子,直接在亨利身上有了近乎爆炸的“完美”体现。

弥戴琳只能零零碎碎地捕捉到布列塔尼亚贵族们的交流内容。

或许是出于对弥戴琳有如此丈夫的同情,那些与丈夫们一同前来的贵族夫人们都对弥戴琳表达了一定的善意,甚至在得知她是被理查德强行嫁到阿基奎大公国后,更是毫不掩饰她们眼中的怜悯。

“可怜的殿下,您一定在这段糟糕的婚姻里承受了诸多的不幸。”贵族女人的悲欢在一定程度上是相通的。哪怕她们并没有和弥戴琳一样的“高贵”出身,但是在所承担的压力上,却是一点也不少于弥戴琳。

对于这些女人的好心,弥戴琳做出一副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的表情。而搁在那些自以为与弥戴琳产生共鸣的女性眼里,便是弥戴琳痛到麻木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