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到荣幸吗?”丹希尔松开紧握的拳头,尽可能心平气和道:“从教皇的使者到阶下囚……这之中的差距可不是三言两就能讲清的。”
“往好的地方想,你这一趟至少拿到了爵位。”玛丽安娜将丹希尔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没有比他更适合去做挡箭牌的人:“多少人在战场上七进七出,翻过一座又一座的死人堆,就为了拿到一个爵位。现在给你一个张口接馅饼的机会,你居然不要。”
“换做是您,这种免费的馅饼拿的踏实吗?”丹希尔没好气道:“恐怕您给我的也只是个空头爵位,根本不会让我拥有土地或者实权。”
“土地还是有的。毕竟您是我的‘客人’,怎么也得让您过得舒服。”玛丽安娜咬重‘客人’一次,令丹希尔越发郁闷。
“难道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吗?”丹希尔半真半假道:“明明之前还谈得挺好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玛丽安娜的口气像是老师在教育冥顽不灵的学生,直接斩断了丹希尔的最后一丝幻想:“你和教皇所拥有的最大筹码就是让我赢下听证会,以较为和平的方式成为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可现在,听证会都没了举行的必要,你还有与我交易的筹码吗?”
末了,玛丽安娜还补充道:“即使你否认我是前任女公爵的第一继承人,可眼下能继承布列塔尼亚公国的只有两人——我和我的母亲,选谁都不是一样的吗?”
“是啊!确实是这个逻辑没错。”丹希尔装模做样地鼓掌道:“那我这个护身符在您的计划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靶子。”
“什么?”
“你是我用来避免自己被抢婚的靶子。”玛丽安娜笑眯眯地解释道:“从国内选择未婚夫容易造成贵族间的不和与内乱,而从国外选择未婚夫容易让布列塔尼亚和阿基奎大公国沦为其他国家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