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荣归故里吗?”当玛丽安娜启程回阿基奎大公国时,她所得到的待遇同她刚来时截然相反,堪称是天差地别。

“有仪仗队为你开路,有人民向你送上祝福。”与玛丽安娜同行的阿比盖尔无不嫉妒道:“光看你离开时的排场,就不难想象为何有那么多人沉溺于权利游戏中。”

“可这权利游戏的筹码不是一般的昂贵。”玛丽安娜在这一个月里处决的逆贼人数,足以抵得上前任女公爵执政三十多年所签署的死刑总量。

如果不是有专业魔法师替刽子手整理残局,相信布列塔尼亚大教堂前一定会留下足以称得上地标的“玫瑰花”。

换成任何一位新上任的统治者,都会在弄出如此之大的动作后,难以收拾眼前的残局。

然而玛丽安娜却没有留下能够用来攻击她的把柄。

无论是被处决的贵族,被没收的土地,乃至流入女公爵口袋里的赔偿金,都在明面上做到了无懈可击。

至于死得莫名其妙的布列塔尼亚摄政王和突然反水的肯特伯爵,则是在威尔逊家族的极力撇清下,成了历史上的尘埃。

所有人都焦急地想要翻过这血淋淋的一页。

玛丽安娜将从威尔逊家族那儿收回的肯特伯爵之位,授予了被她扣押在布列塔尼亚的丹希尔,但却没有在册封礼上,给予新上任的肯特伯爵相应的土地与官职,甚至对他的看管更甚于从前。

并且丹希尔也不是玛丽安娜成为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后,唯一授予爵位的幸运儿。

身为亨利的遗孀兼玛丽安娜的盟友,弥戴琳也心心念念地得到了她所期待的安法维尔伯爵之位。不过玛丽安娜就像对待丹希尔那样,并未给予弥戴琳相应的官职与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