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菲利佩主教再次见到掌玺大臣时,后者的一头乱发犹如下一秒就会随风旅行的蒲公英,脸上的疲惫更是令皱纹都变得愈发深刻。
菲利佩主教记得掌玺大臣也出席了两位王子和茵内斯公主的葬礼,所以猜测他回家后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无事!只是国王陛下的情绪令人十分担忧。”菲利佩主教也没心情跟奥布斯达国王计较什么,毕竟国内的烂摊子就足以令他头痛欲裂,更别提他又没经历过丧子之痛,更不能为此指责肝胆欲裂的哥哥。
毕竟承受国王压力的是兄长。
遭受妻子背叛的也是兄长。
至于菲利佩主教……
如果奥布斯达国王只是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那么菲利佩主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甚至是很乐意去做奥布斯达国王的出气筒。
对此,掌玺大臣除了丢给菲利佩主教一个感同身受的眼神,便是为奥布斯达接下来的命运而担忧。毕竟抛开政治上的小心思,掌玺大臣还是希望奥布斯达不要为此分裂,更不要丢下玛丽女王所留下的大好江山。
“坎特罗那边有没有新的动静?”菲利佩主教盯着紧闭的房门,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坎特罗人可不会给我们喘息之机,还有奥丁。”
即便是没了茵内斯公主,奥丁也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奥布斯达东边领地,否则他们就会与坎特罗人站在一起。要知道,哪怕是在玛丽女王执政时,正处于巅峰期的奥布斯达都不敢同时去怼两个国家。更别提现在的奥布斯达早已元气大伤,根本经不起一点折腾。
掌玺大臣闻言,原本同病相怜的神情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您真的要在这时候问起一些惹人不愉的事吗?”
菲利佩主教看着掌玺大臣露出手足无措的表情,忍不住呵斥他的畏畏缩缩:“伸头一刀,缩头两刀。难道现在不提,以后就不会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