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坐起来,擦了鼻血，收拾干净，就盘着腿坐在地上跟段璃璃说话：“仙姑你这……这得起码三级武者的水平了吧？”

“有吗？我也不知道。”段璃璃说，“我不爱打架的。”

方老爷嘴角抽了抽。脸还在疼呢，也不知道牙齿有没有受伤，仙姑肯定是留手了。刚才那种情形激发不出真正的力量，也就是切磋罢了。但他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厉害。

要是武者的话，斗气一放，是能感觉到强弱的，低阶的自动自觉地就避开高阶的或者直接示弱了，可是段璃璃也没有斗气，感觉不出来她的强弱……方老爷直接吃了个闷亏。

“你给我的那些手抄本我回去看了，也看不懂。它里面说的那些个经脉什么的，我也没有，调息啊、炼气啊什么的，我也做不到。”段璃璃说，“我就还照着我师门的方法修炼的，不过以前我懒，就光学变东西的术法了，没好好练过。最近我可勤快了，我开始炼体了。”

方老爷能说什么，只能说：“勤快好，修炼法子也好，见效也好。”夸就对了。

段璃璃把他扶起来：“其实我就是觉得练练安全点。我觉得也不是很用得上吧……”

“怎么会用不上？”方老爷却说，“我都经过三次攻城战了。差点死过。”

段璃璃吃惊：“还会打仗吗？”

和平国度来的孩子，对打仗这件事就比较没概念。心里边总觉得遥远。

方老爷说：“打啊，我那年十七岁，才当上守城兵，就打过来了，二十七那年打过一回，四十五那年又打了一回。唉，城主们脑袋一热，就要打的。”段璃璃只能：“哇哦……”

方老爷拍拍裤子站稳：“仙姑既然师门有炼体的法子，就好好练吧。总归艺多不压身。咱们这是小地方，世道安稳些，真到了外面就难说了。我瞧着仙姑生意做得不错，小胡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呢，不会一直拘在这一方小镇的，迟早得出去走走看看。多练练，踏实。”

“我也是这么想的。”段璃璃说，“而且我们已经计划丰收节的时候去参加县城的大集去，然后我还要去平阳城走走看看。”

“去吧去吧。”方老爷是很乐见的，“趁年轻就该多走走看看，长长见识。你在深山里太久啦，该出去多看看。”

段璃璃说；“还是山里清静。人一多，破事就多。”像刚才。

方老爷说：“你厉害了，就什么事都不怕。”

一力降十会吗？段璃璃点点头，但又说：“反正我还是喜欢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