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被他这个评价唬住,还自省了一番。
好在陆深晏很快回来了,他脱下大衣外套,走到郁梨身后,手掌撑在她肩上:“来了怎么不发个信息?”
“我以为你在呢,就没有提前告诉你。”
陆深晏的面容一如既往深沉冷肃,但见到郁梨后有了柔和迹象。
“临时有合作伙伴的电话,我就在后边院子里。”
郁梨握住他的手,眉目一弯:“有点凉,我帮你暖暖。”
反正只有晋祠在这里,她也不怕被笑话对陆深晏的黏糊,这人既然是陆先生的好友,也不需要有太多避讳。
陆深晏果然任由郁梨替他暖手,连看都懒得去看晋祠,眼里只有她似的。
晋少爷当然不满,立即叫嚣:“陆深晏今天可是你请我吃饭,有这样把客人晾在一边的吗?”
“那瓶勒桦还不够堵上你的嘴?”
他斜睨一眼,更无情拆穿:“按理说你上回打碎我一瓶罗曼尼康帝我应该找你赔偿,放过你已经算很客气。”
晋祠只能憋了半天后憋出一句:“呵,还有两幅面孔了!”
就该让赫景珉来治治他,治不了也能叽叽呱呱把他陆深晏吵到崩溃!
可惜赫景珉才得了陆深晏的安排,飞去纽约替他继续之前的收购案,最近这几日是不会再出现的。
郁梨就满眼愉悦地看晋祠和陆深晏过招,又心满意足看晋祠败下阵来。
这种时刻,陆先生身上的烟火气才会彻底显现,再不像那亘古不化的寒冰。
恍惚间让郁梨以为,那是自己可以触碰的温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了巧,昨晚陆深晏刚从她这里讨要过一点利息,今天她的例假就到来了。
认识陆深晏也才一月有余。
日子却是在翻天覆地变化,让她自认为乏善可陈的人生出现了极端精彩,时间更过的如流沙。
而下周,她就该回家过年了。
*
在卫生间多呆了会儿处理个人状况,郁梨出去时晋祠正在和陆深晏说什么。
晋祠注意到她出来的动静就转移了话题,但她还是听见末尾上那句话。
“年初一,她会带着丈夫从香港回来祭祖……”
陆深晏神情未有一丝一缕的变化,等郁梨回来后将她拉到身边,温厚大手抚上她的小腹。
对她耳语:“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不严重。”
郁梨只有第二天会体验那折磨滋味,往往一颗药就能撑过,再之后就和平常无甚区别。
但陆深晏到底是带着郁梨先走了,和晋祠的对话戛然而止,至于他们之后还会聊什么,郁梨也就无从得知。
她一直很有分寸,绝不越界,即便心中还有无数想知道的,被钻心蚀骨,也不会踩中高危线。
周末郁梨都在陆深晏的家中,也体会了把在阳台上看故宫落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