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开始狰狞起来:“直到有一天,我知道我的丈夫、我的夫君、我执爱的人,对我下了药,永远剥夺了我作为母亲的能力。”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现也是母亲,你明白我的感受吗?!他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用我做牺牲品?”
竹启澄看着虢国夫人的脸庞:“你,长得真像那个贱人.....每次我看到你的时候,就会想到她。我堂堂郡主,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贱人?!既然,你父亲不让我做母亲,那他就别想再有别的孩子,我就杀了你的母亲。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永远不会再有弟弟、有妹妹,你就可以一个人,享受这里冰冷的一切、一切!!”
说完,竹启澄猛灌了一口酒:“这宅子真是漂亮!比夜郎国的王宫还要漂亮……从此以后,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守着。”
“父亲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竹启一阵虚弱:
“当初父王把毒药给我,但是我一直犹豫不决,后来父王等不急了,才叫你舅舅动了手。相信我,你父亲的死我和你是一样心痛,我恨他,我不会原谅他!但是,我不想让他死.....真的不想。”
竹启澄说完这句话,口中突然吐了一口黑色的鲜血。神情有些淡然的看着虢国夫人,诡异的一笑道:
“现在,就只剩你父亲欠我的了,他欠我一个孩子,我去阴间问他要,你、你要好好活着.....”
竹启澄接连又吐了几口黑血,虢国夫人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抹去竹启澄嘴角的黑血。
虢国夫人嚅嚅的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用地上的熊皮把竹启澄包裹起来,才走出大殿,魂不守舍对冬末说道:“葬了。这间房间封上永远封上。”
然后她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很久,很久,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默然道:人心,真冷。
太子府阮凌秋和竹沐雨对视而坐,阮凌秋推过一个袋子,竹沐雨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那块田黄石的印章。阮凌秋不好意思嗯了一下:“这个是我花了三百贯买回来的,虽然说是物归原主,但太子府真的也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