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妃的反应很奇怪,她为阮芊芊的离世伤心,可是太平常了。
平常到,王妃只在外面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竟是感慨,阮娘娘简简单单下葬的那天,她听到王妃自己一个人在屋中说:“你就不该……他们也不能……可是唯有此法……”
良久,她才续道:“对你而言,算得解脱。”
解脱。
这个词赵滢揣摩了很久很久,后来王妃再也不提阮娘娘了,是她封锁了所有关于阮娘娘的消息,也是她亲自阻拦阮家提出探望。
一个温柔良善,就连争吵都从未有过的人,挺着大肚子强硬地拦住了气愤难当的阮老丞相。
“请回吧。”
“芊芊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连看一眼她尸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祝却荷说:“孩子?你当真以慈父的身份待她吗?阮丞相,人之向善方以为真,你倘若问心无愧,我又怎会拦在这道门,别说见一面,就是你想把人领回去又如何?”
阮丞相愤怒地指责说:“王妃知道什么?您堂堂一位王妃,竟然也听风就是雨?!”
赵滢第一次看到祝却荷露出那样不屑的神情,她像在看一个肮脏的臭虫,甚至与他说话都是脏了自己的嘴。
临走时,她留下一句话:“丞相既然将人送到了王府,今后无权便再管。”
“阿滢,送客。以后阮丞相再来,只有这一个回复。”
赵滢当时浑然不知此番话背后的意思,后来忆起才觉得诸多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