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别人会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老板。”
盛景闲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挺好的。”
“你别搞得像身份拿不出手一样行吗?”
“麻烦。以后这里就挂你的名。”
詹清岩趁机要挟,“要不你叫声表哥,这事儿我就担了。”
他和盛景闲同年同月生,前后差不了几天。如今又做了人家特助,想占便宜都无从下手。
结果不出所料,这句话被忽略个彻底。
会场里,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盛景闲躲在角落里转魔方。
他的手指十分灵活,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又白皙,完美得像个艺术品。
詹清岩晃着酒杯不解地问:“人家都在那里嗨,跟美女调情,你在这玩魔方有什么意思?”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又快速转动两圈后,盛景闲把复原的魔方放到桌上。
詹清岩完全get不到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有什么乐趣,他喝了一口酒,目光在会场内来回穿梭,而后忽然定住。
“你看坐在吧台边穿条纹丝绸衬衫的男人。他叫虞听澜,是虞家大少,跟他搞好关系以后会方便跟多。”
盛景闲手指一顿,抬头看过去,视线停留几秒便转开了。
他站起身来,就在詹清岩以为是要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忽然听他说到:“我困了,先回去了。这里你看着吧。”
詹清岩:“……”
他上辈子大概是个琴师吧,弹给牛听的那种。
“你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反正你也睡不着!”
盛景闲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在他的注视下拿走了魔方。
詹清岩眼角一抽,“这破玩意你倒是重视。”
盛景闲将魔方揣进兜里,不紧不慢的解释:“也不是重视。只是放你面前有点侮辱你。”
詹清岩:“……滚!”
盛景闲不住在盛家,毕竟那么多年没有接触,跟家里人的感情不深,有时候还会尴尬。
盛家也体谅他的处境,没强迫他回去,贴心的置办了一处宅子给他住。
他睡眠不好,所以这栋别墅选在了半山腰的一个楼盘。独院独栋,四周特别安静。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院子里。展名扬拔掉车钥匙,忽然听到盛景闲问:“出租房的东西都清理好了?”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詹先生做主都扔掉了。”
盛景闲垂眸,看着魔方上的图案,手指轻抚过去,“你为他工作?”
“……为您。”
后座响起关车门的声音。
展名扬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缓缓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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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
凌晨,盛景闲从梦中惊醒。
视线之内一片漆黑,他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任由额头上的汗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