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生风,腿长步伐大走得又快,虞歌得小跑才跟得上。
“喂——”
她受不了试图掰他手指,换回的是越来越紧的抓握。
“我不介意扛着你上去。”他偏过头,眼里满是威胁。
虞歌忍了忍,最终选择妥协。这人平时看着风轻云淡,脾气一上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很快到了楼上的酒店。进门前虞歌的第一反应是盛景闲是不是没有家,怎么在哪里都有窝点。
“冰箱里有喝的,渴了自己拿。”他顺手将房门上锁,径自走向房间。
这个举动有些刺眼,虞歌挑眉,“你锁门干什么?”
盛景闲转过身,淡淡撂下一句:“怕你跑了。”
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一半,领口垂落露出漂亮的锁骨,一块块肌肉也隐约可见。
虞歌目光定在他脸上,十分想回一个冷笑:也不知道怂到逃跑的那个人是谁。
她盘起双臂,凉凉到:“你放心,我还没做过这么怂的事。”
盛景闲看她几秒,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房间内安静下来,虞歌站了一会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鸡尾酒。
房间摆设很整洁,有点类似商务型公寓。房间书房客厅一应俱全。
喝了一口解渴,虞歌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她知道自己的小马甲早晚会掉。盛景闲不认识别人,但不能保证有人认不出他。
只是刚才他说谈一谈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忽然有些语塞。因为不知道能对着一个记忆空白的人说些什么。
她想,如果是三年前,他就算不问,她也会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一件一件说清楚。
可现在……那种委屈巴巴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以至于,也没有了倾诉的欲望。
一瓶鸡尾酒见底,虞歌将玻璃瓶放到茶几上,无意间注意到了旁边的旧手机。
她拿起来端详,手指被机身粗厉的划痕剐了一下。将手机翻过来看到满身伤痕的后盖,虞歌微微一顿。
然后她想起来,这是盛景闲离开时留下的。那时她回出租屋里找他,除了这个电话和那些书,有关他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而这个手机已经恢复了出厂设置,连电话卡都被拿走了。好像有意抹去他的痕迹,让她找不到他。
思绪放空之际,一道轻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虞歌的注意力。
盛景闲穿着浴袍走出来。他好像刮了胡子,濡湿的头发往下滴水,水珠沿着下颚线滑落,最后淹没在领口。
看见茶几上的玻璃瓶,他嘴角轻勾,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苏打水,“酒还要吗?”
虞歌摇头,“喝够了。”
他关上冰箱门,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修长的脖颈露出,喉结上下滑动。水渍未干,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喝完他走过来坐在了虞歌对面。翘起腿,手肘随意搭在沙发上,笔直的看向她。
空气安静,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矮桌,颇有几分谈判的架势。
“刚才那位是你表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