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清岩噎了噎嗓子,无从辩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说老爷子到现在也不得盛景闲的心是有原因的。
“你预备在那边停留几天?”
“看心情。”
每次都是这种回答,可真够任性的。
行驶了一段距离,盛景闲目光从窗外收回,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停车。”
吱——
车子停下,
他转过头,“你下车。”
詹清岩一怔,“干什么?”
“先不回家,我要去其他地方。”
僵持片刻,詹清岩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安全带,嘟囔到:“你要去哪我送你啊,把我孤零零的丢在路边还是不是人?”
盛景闲兜他一眼,“你太亮了。”
……
另一边,虞歌的车开到小区大门,抬眼就看到盛景闲靠在车边低头看时间。
日落的余晖在他身后,霞光中他的表情分外柔和。
虞歌想了想,将车停在一旁走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
盛景闲抬眸,看见她后倏然一笑。
“我要出几天远门。”
“所以?”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怕得相思病,走之前来服个解药。”
……
虞歌失眠了。
早上五点她就醒了过来,脑子浑浑噩噩,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盯着时钟的秒针一圈一圈的转,慢慢的思绪就开始神游。
昨天晚上盛景闲离开前给了她一包麦芽糖。是榕城老字号章记纯手工制作,小时候虞怀川哄她的时候经常买来吃。
后来随着时间的更迭,章记店铺早就淹没在她的脑海里。可没想到,这份回忆在昨晚被续上了。
虞歌眨了眨眼,自己都忘了的东西,盛景闲是怎么知道她喜欢的?
想不通,索性起床收拾东西。
这次跟拍医疗团队肖雨也会跟着去,八点虞歌到达机场跟她汇合,九点半飞机准时起飞。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两人上了医疗队派来的商务车。
穷乡僻壤条件有限,公益医疗队住在县里准备好的招待所,虞歌跟肖雨不在招待范围内,只能住院方给找的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