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明能坐上京兆府尹这个位置,自是有他独特手段,溜须拍马也自然不在话下。
明知都察院虽有监察之责,但此案还不至于由都察院共同审理的地步,却还是恭敬向南宫琰请示,由他来主审。
南宫琰高坐主位,星眸半阖,手臂一挥,很是意兴阑珊。
“本世子今日也受庄主邀请,被牵连其中,理当避嫌,怎好喧宾夺主。崔大人只管秉公办理就是,本世子旁听就好。”
崔向明本想躬身回是,谁知南宫琰又蹦出一句:“本来本世子怀疑,有人陷害定远侯嫡女。不过……”
南宫琰慵懒地换手撑颚,淡淡道:“她本人既然不愿节外生枝,又没有丝毫损伤,本世子就不派人去知会宗人府,二司会审了。崔大人,你随意吧。”
崔向明擦汗,您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暗示本官查案时不要把定远侯嫡女扯进来。
还避嫌呢,这已经管的够宽了。
要不,就凭世子脾气,真撒手不管,哪能这么暗示。
崔向明喏喏回是。
京兆府的捕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发现了线索。
被人下了迷药的茶点,有问题的小厮,还有被人目击到唤走楚歌瑶的婢女……
在范正豪的有意构陷下,所有证据都证明,这是黄栋故意而为之。
就连献策的小厮,都招供画押说是黄栋指使他购买的鱼欢散,并潜入衢南山庄,摸清楚家女动向后,回禀的黄栋。
楚歌瑶的贴身婢女也是他打晕,扔进了柴房,被捕快发现救了出来。
婢女昏迷前看清这小厮的长相,也指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