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道:“为何要撤他掌院之职?你也说了, 他并无错处, 这棋院掌院自然还是他胜任。本世子只出任棋院学官即可。”
扈秀芹更慌了,“世子, 您、您也知道, 不管学官在朝中官职大小, 在学术界地位如何,只要在凌音书院出任学官,就得听从院士和掌院的安排。这是高祖立下的规矩。您贵为棋神, 却要听从棋王的安排, 即便您不在意受制于人, 臣妇也替您觉得委屈。”
她堆着笑,继续道:“可您到书法院就不一样了。书法院掌院之位一直空缺,世子到任书法院, 这掌院之位就是您的!六院掌院互不干涉,我们礼院也只是偶尔过问各院戒律,而各院庶务,臣妇的礼院也无权过问。世子即便做了书法院掌院,也是可以去棋院指点学生们的。石棋王依旧要尊敬您这位棋神,这样岂非两全其美?”
南宫琰道:“本世子记得,高祖也曾立下规矩,出任掌院,至少得任职三年吧?”
扈秀芹笑道:“世子果然学贯古今,熟读律法,正如世子所言。”
南宫琰眉峰一挑,“那本世子就更不能出任书法院掌院了。本世子答应院士,只为凌音书院闺秀们授课一年。都察院公务繁忙,明年,本世子未必能抽出空来授课。”
等玥儿明年考上玉籍到宫廷做女官,本世子便和她一起回盛京了,谁还继续往麒麟镇跑?我媳妇又不在麒麟镇。
我卿卿爱妃这么可爱,本世子就是来守着媳妇的,不然谁有那闲工夫来凌音书院授课?
想什么呢。
扈秀芹看着南宫琰在棋院学官名册上签好字,心中只能苦笑。
……这下,她的工作量又要增多了。
大家早已收到风声,知道世子今年答应来凌音书院授课。
所有人都认为,南宫琰会去书法院讲学。
他是皇帝御笔朱批的天下书法第一人,而凌音书院唯独书法院并未请到一位当世书法名家授课。
所以大家有理由相信,院士能恭请到世子,定是费尽口舌后,才让南宫琰答应填补这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