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嘟着嘴,颇为恋恋不舍地与爱妃分开了。
回到营地,将战利品交给负责清点的太监,便带着应葛菲回了应家军帐。
南宫阜也在。
皇帝不舒服,他们这几位老臣便没有参与打猎,便在营帐中下棋解闷,以便随时听候皇帝差遣。
见应葛菲受伤,两位当父亲的都是一惊,再听南宫琰叙述完应葛菲至今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后,南宫阜和应博涉就更吃惊了。
南宫阜在心中叹气。也就是我未来儿媳妇深明大义,不然以臭小子脾气,恐怕现在老应想给他女儿收尸都办不到。
挥挥手,命侍卫带她去隔壁营帐治疗。
应博涉又是惊惧又是惭愧,赶忙下跪谢罪,“末将教女无方,实在愧对大帅和少帅的信任!少帅想怎样处置末将,末将绝无怨言,甘愿领罚!小女犯下如此罪行,即便少帅饶了她性命,末将……末将也定不能……轻饶……!”
后面这句,应博涉每吐一字,心就被剜一分。
但他这话也绝对发自肺腑,身为大将军,无论是身份还是立场,他都不能徇私枉法。
可若是以人父立场,处置他女儿,他心又如何不痛?
然而他也绝不会为女儿求情。发生这种事,别说处罚应葛菲,他自己都已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南宫琰垂眸看他,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已经到了冷漠的地步。因为南宫琰知道,如果这种时候他不以这种态度说话,应博涉心里只会更难受。
“世子妃不打算要她的命,所以本世子也不会取她性命。她是你的女儿,便由你来重新管教。至于惩罚——本世子已经罚过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再领一次罚。至于你想怎么处罚你女儿,那已经是你们应家的家务事,本世子不会干涉。”
应博涉深深埋下了头,哽咽着回了声是。
南宫阜叹了口气,拍了拍应博涉的肩,扶他起来,长叹道:“去隔壁陪着你女儿吧,她毕竟是你的女儿。”
……
与南宫琰一起离开应家营帐,南宫阜忽然对儿子笑了笑,调侃道:“不错,还能忍得住。”
南宫琰冷冷道:“若非看在玥儿面子上,应葛菲的确已经死了。”
南宫阜还是在笑,还是一种很慈爱的笑:“看来本帅这儿媳妇还真了不得,我倒真想见见了。臭小子,我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