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在想,不知道在腐败之前做成干花行不行。或者干脆烧成灰,做成项链、荷包戴在脖子上。

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按照他这段时间读的经文来看,最是强求不得。

可是这不是其他东西,这是一朵这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花啊。它所代表的含义,让陆炎无论如何似乎也接受不了它只会在他的世界里再存在短短的几天。

还有曲向垚,他的小表弟。陆炎好歹还没忘了这朵花他是从谁的手里抢过来的。总不能就真的一直不还给他,不然此时的曲向垚也许年纪还小,不懂。但是等到他长大了,被失乐症再多蹉跎几年,想起今日,也许曲向垚会恨他也说不定。

陆炎趴在桌子上,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放在桌子正中心的花,逐渐使自己陷入了两难。

唉,到底还不还呢?

还?唉,舍不得。

不还?他陆炎倒也不是真的快乐如手足,表弟如衣服。

陆炎很纠结,陆炎在天人交战。

要不然还的时候和表弟商量一下,他们两个以后住在一个厢房?正好两个人都是要出家的,等当了和尚,日复一日参悟拈花一笑时,他是师兄,表弟还是师弟。没什么差别,当然可以住一个厢房。

只是在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