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腓腓第一次换牙是什么时候,他记得腓腓每一次生病的时间和原因,他记得腓腓所有喜欢吃和不喜欢吃的东西,他记得腓腓每一个朋友的名字。
他可以骄傲的对每一个人说,他是小家伙生命中最重要、最不可缺少的那个人。他是腓腓的父亲。
林斯年不知道这些是来源于他天生就泛滥的父爱,还是腓腓本身对他来说就是特殊的,无可替代。
林斯年的倾向是后者,但是他不敢赌前者的几率。
他怕结婚,他怕自己成为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中的一员,然后把原本属于腓腓的爱不自知的就慢慢分成了两份、三份,还自得于自己的公平。
像腓腓这么乖的孩子,他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也许他会难过,他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哭。
林斯年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当父亲的,但是林斯年很早之前就想:我不想把给腓腓的爱再给其他人,分掉一点点都不行。
这样想着,林斯年又叭叭叭在小朋友的额头上亲了三大口,然后才把包着小被子的腓腓拢过来,一边拍一边说道:“好啦,粘了爸爸一天我才知道原来腓腓你是想问这个。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现在问完了快点睡觉。爸爸拍着睡。”
小家伙显然还有其他的话没说,但是被爸爸拍的睡意朦胧,最后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下,抓紧时间和爸爸说最后一件事道:“爸爸,我明天可能会打一个小朋友,很凶、很不讲理的那种哦。”
林斯年揉揉耳朵,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
第3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