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鳞沉默了片刻,坦诚道:“……我等的人不会回来了。只是我一厢情愿想等她而已……我喜欢等她的感觉,等她的时候我能回忆起很多……就好像她一直在身旁一样。”

燕闲嗤笑:“你这算是抱着回忆过活?”

燕闲这种勇往直前、绝不认输的性格可看不上原地踏步、自我安慰的行为。

阿鳞听出了燕闲语气中的不屑,却也不在意:“那些回忆能让我高兴,就如同吃了大饼那么甜。我喜欢吃饼,一日三顿也不嫌腻;我也喜欢回忆,抱着不放也觉得甜。这又有何不可?”

燕闲想了想,性格不同确实也不能强求。

铁骨钢筋如她,照样有对月感怀的时候,阿鳞这种一看就经历惨痛的人,不用点回忆做念想,指不定都撑不过来。

“你说得对。”燕闲想明白了就果断认错,她确实不该质疑阿鳞的生活方式。

阿鳞轻笑:“你的这副样子也同她很像。”

燕闲:“什么?”

阿鳞抬起蛇首,轻轻搁在了燕闲颈侧:“我等的人同你很像,一样爽直,一样坦率。”

燕闲愣了:“当真?那她若还在,我和她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阿鳞赞同:“我也这么想。”

燕闲畅想了一下,两个燕闲把酒言欢的场面,越发觉得有意思。

不过想着想着,她便觉不对。

燕闲伸手将阿鳞的脑袋从肩膀上推起来,面带狐疑道:“……你难道是在把我当成她的代餐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