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哦,实在夭寿。
梁彦昭听见声,掏帕子细细拭净了宁歆歆溢出唇畔的口脂,又匆匆擦了擦自己嘴唇,收好帕子,方提声:“进。”
“殿下,”砚青双手举信筒齐眉,“密信在此。”
“嗯,早些休息。”梁彦昭接过。
得了这句敕令,砚青倒退几步,狗撵一般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梁彦昭启了漆印、捻开信纸,纸上细细密密几行小字,他阅后便焚了,此后眉便蹙了起来,翻看账簿、写写算算不休。
“怎么了?”宁歆歆撂下笔,走到梁彦昭身后,上手一下一下捏着他肩。
手法到不到位、捏得舒不舒服不知道,但是遇到同类情况,小说里的女主角都爱这么干。
梁彦昭拍了拍放他肩上的手,“查案又有新进展,没有对上的账在慢慢平,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宁歆歆手上没停,“哦,那是好事啊,愁什么。”
梁彦昭轻笑了下,出声安慰宁歆歆:“没愁。”
今夜信里牵扯之人,是陆千澄之父,梁正晖泰山——老司军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