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坐在妆镜前,正扒拉着衣领瞧着颈下草莓,嘴里叽里咕噜埋怨,好像是只炸毛的小野猫。
“梁遇明,你真的好恶劣。”她扭头看梁彦昭,心里不忿,嘴上不饶。
“怎了?”梁彦昭侧了侧头,“莫不是嫌弃我技艺不精?”
“登徒子,”宁歆歆嘴都要撅到天上去,“我裁的诃子裙就这几日送来,你搞成这样我怎么穿?!”
“又有何妨?单在为夫眼前穿便是。”梁彦昭又吃了颗草莓,直直盯着宁歆歆笑,嚯,真甜。
“啊啊啊啊啊,”宁歆歆张牙舞爪扑过来,“我跟你拼了!”
冲过来却被梁彦昭一把搂住,牢牢圈进了怀里,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宁歆歆不禁回想她初遇梁彦昭之时,那个弱不禁风、面色惨白、我见犹怜的病弱美男,心里竟生了一股浓浓的怀念,想如今自己费了大力把他调养好了,调的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得到的报答就是体力压制欺负人?
这合适吗?
“梁遇明,你近来总晓得欺负我。”宁歆歆扁着嘴巴瞪梁彦昭。
若在之前,他会掩唇轻咳两声,满脸歉意与无措,甚至脸面还会微微发红,问她:“歆歆,可是我做错了甚么?”
但现在。呵,死鬼......
只见梁彦昭唇上笑意加深,凑近宁歆歆颈窝嗅着芳泽,口中呵出热气吹得人耳边随发摇动,痒痒酥酥麻麻,“实在冤枉,我欺负谁都不敢欺负歆歆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时候要怎么穿着漂亮的诃子裙,戴着你给我做的山茶首饰搞夫人社交?给大家展示夫妻恩爱么?”
梁彦昭听她这般说,不由笑出声,半晌才道:“也未尝不可。”
宁歆歆没搭话,只是盯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