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的实在让他遭罪，当天夜里就直接发起了高烧。

上校揽住了连粥都喝不太利索的人，给他顺顺背，把舱门一关，隔绝了外边士兵探究的眼神，一点点的给人喂汤药。

毕川连这个时候还没有烧迷糊，还知道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上校还是板着一张脸，仔仔细细喂完药后，又给毕川连盖了一床被子。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物资，总之人是出去了很久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塞给毕川连一瓶奶，还没过期，上面落了灰，最顶上一层被人清洗过了。

依照上校出去的时间，应当是走了很远，才找到的这么点东西。

毕川连乖乖地起身，接过牛奶后，又躺进被窝里。那份个人档案上说，他是那种牛逼到不行的体质，那他怎么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浑身无力的……

他有点难过，有点想哭，但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不苟言笑、脾气不好、不会哄人的上校。

他侧过身蜷成一团，闷闷的，他在想，他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实验失败的时候她有没有后悔过。

她那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但是他的孩子整日整日的生病，这是不是另外一种惩罚。

“毕川连，别闷着自己。”上校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

“哦。”毕川连的唇色是苍白的，脸颊却是红红的一层红晕，是烧出来的。

牛奶也喝的没滋没味，但毕竟是眼前这个人，偷偷出去找的，总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